霜降腌缸菜,你家酸菜用啥菜
东北的缸、四川的坛,藏着过冬的暖
前几天降温,妈妈从阳台翻出个蒙着布的坛子,掀开时冒了股清冽的酸香——“今年的酸菜腌好了,晚上炖粉条!”瞬间想起小时候蹲在厨房,看她把洗得发白的白菜码进大缸,再压上块青石板的模样。后来走南闯北才发现,原来“酸菜”这东西,在不同地方藏着完全不同的“菜底子”,连带着腌菜的坛子、吃法,都裹着各自的烟火气。
东北人的酸菜,几乎是“白菜”的专属。一到霜降,菜市场里的白菜论“车”卖,家家户户的阳台、楼道里,总能看见晒得半干的白菜摞成小山。我东北的大学室友说,她奶奶腌酸菜要先把白菜“焯水”,捞出来攥干水分,码进刷得锃亮的搪瓷缸里,每层都撒上粗盐,最后压块比缸口还大的鹅卵石——“那石头得提前洗干净晒透,不然酸菜容易坏。”等上四十天,白菜变成透亮的鹅黄色,切细丝炖排骨、包包子,连汤都带着鲜劲儿,是东北人冬天饭桌上的“硬通货”。
四川人的酸菜,更爱用“芥菜”(也叫“青菜”),而且讲究“泡”而非“腌”。外婆家在四川乡下,老房子里有个传了三代的土陶老坛,坛沿总泡着一圈水,说是“封气用的”。每次泡酸菜,外婆会把新鲜芥菜晒蔫,剪去老根,放进坛子里,再倒上“老坛水”——那水里藏着上次泡菜留下的“母水”,能让新菜更快出酸。泡好的芥菜带着点辣劲儿,切小段煮面、做酸菜鱼,酸得清爽,辣得开胃。有次我偷尝刚泡好的酸菜,外婆赶紧拦着:“要等坛沿水‘冒泡’才好吃,急不得!”
到了云南,酸菜的“主角”换成了“苦菜”(一种当地的大叶青菜),腌法还带着点“粗犷”。去年去大理玩,住的民宿老板早上煮米线,舀了勺深绿色的酸菜,酸里带点回甘。老板说这是“干腌酸菜”,把苦菜晒到皱巴巴,切碎了拌上盐、辣椒面,装在陶罐里密封半个月就行。不像东北酸菜那么软嫩,云南酸菜嚼着有韧劲,配米线、炒腊肉都绝,连当地人早餐喝的稀粥里,都要撒上一小把提味。
南方的不少地方,还会用“萝卜缨”做酸菜,算是“物尽其用”的智慧。我奶奶是浙江人,每年腌萝卜时,总把萝卜缨留下来,洗干净后用开水烫一下,挤干水分切碎,拌上蒜末、盐,装在玻璃罐里腌几天。这种酸菜带着萝卜的清甜味,炒鸡蛋、拌豆腐都清爽,夏天配粥能解腻,冬天就着热馒头,一口下去酸得舒服。奶奶总说:“萝卜缨扔了可惜,腌成酸菜,又是一道菜。”
其实不管用什么菜做酸菜,本质都是中国人对“过冬”的温柔准备——用盐和时间,把新鲜的蔬菜封存在坛坛罐罐里,等天寒地冻时,打开罐子就是一口鲜酸,能配饭、能炖汤,连带着把冬天的日子都衬得暖乎乎的。
你们那里的酸菜,是用什么菜做的?是像东北那样用白菜腌一缸,还是像四川那样用芥菜泡一坛?有没有什么家里长辈传下来的“腌菜秘诀”?评论区聊聊,说不定能解锁新的酸菜吃法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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