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的荣耀:朱枫做梦也想不到,女婿的背刺才是致使她暴露的关键
女婿半夜听见岳母收音机里刺啦刺啦的短波,第二天上班,他把这串杂音画在电讯处的坐标纸上。1950年1月,谷正文就顺着这条线锁了朱枫。
她没死在枪下,死在“家里人”顺手递出去的铅笔印。
我翻完刚解密的“吴石案”卷宗,浑身发冷。
档案没写“告密”俩字,只写“王昌诚提供技术线索”。
养女阿菊去年出来说:丈夫生前喊冤,说谷正文拿枪逼他回忆那串频率。
我信,也不信——逼归逼,话确实是从他嘴里出去的,不然电侦组拿头去猜岳母半夜几点开机?
更膈应的是时间差。
台大新论文扒出,陈泽民被抓后48小时就吐了,比老教材写的3天少了整整两宿。
新招叫“疲劳审讯”:灯怼脸、喇叭放进行曲,人刚合眼就被摇醒,两顿操作下来,连亲爹藏哪都招,更别说上级蔡孝乾。
蔡孝乾一松口,吴石、朱枫连跑路船票都没买齐。
朱枫最后躲在阿里山下的镇公所,把金链吞进胃,想给自己留个全尸。
枪响前她给阿菊写过一张纸条:
“收音机别卖了,留着当嫁妆。
”
她早猜到杂音会惹祸,只是没算到杂音出自女婿的嘴。
两岸档案越解密,细节越像邻居八卦:
谁把谁家地址写错,谁把谁半夜扔海里,谁把谁的孩子领去改姓。
宏大叙事一退潮,滩上只剩这些碎渣子,踩一脚硌得慌。
我盯着那份“谷正文工作日记”预告,2024年解封。
里面要是真有一页写着“王昌诚自愿”四个字,阿菊就得替死去的妈原谅自己丈夫。
要是写着“胁迫”,她就得原谅自己——当年怎么就没把收音机摔了。
历史输赢,其实就看谁晚上睡得着。
朱枫那台老飞利浦早被军情局拆成零件,可杂音好像还在,半夜刺啦一声,就把“家里人”三个字撕得血淋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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